?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西方文明史?希臘悲劇與希臘哲學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020-7-22? ?青野龍吟

古希臘典型的悲劇故事就是古希臘第三大悲劇家歐底庇德斯的著作，很著名的悲劇叫《美狄亞》，講的是一位婦女，曾經(jīng)傾盡全力幫助自己的心愛人（就是盜取金羊毛的英雄伊阿宋），后來自己的丈夫竟然背叛了自己，他曾經(jīng)為了追隨這個心愛的男人，這個美狄亞曾經(jīng)拋棄了父親，殺死了自己的兄弟， 結(jié)果最后丈夫背叛了自己，所以她一怒之下，當著當著丈夫的面，手刃了她和她丈夫生了幾個孩子，最后乘著龍車，飛升而去，是講了這么一個悲劇故事。

當然到了歐底庇德斯第三大悲劇家的時候，這個命運的色彩開始逐漸的淡化，越來越多的開始突出人力的作用人的力量，命運的色彩比較淡了。而我們在前面講了兩個悲劇家埃斯庫羅斯和索?？死账?，很重要的影響就是命運的影響。首先希臘的悲劇基本取材于希臘神話傳說，他的故事都是講的希臘的神和英雄的故事。無論是《俄狄浦斯王》《普羅米修斯三部曲》，，這些都是取材于古希臘的神話傳說的故事，就這一個特點來說，它和希臘的史詩是一脈相承的，只不過它改變了一下形式，既有講述又有表演，用戲劇取代了史詩，就它的主題而言，它是突出命運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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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希臘悲劇烘托的是自由意志和命運之間的沖突，是悲劇主人公的自由和他背后潛藏的不出場的命運之間的沖突。 無論是俄狄浦斯王也好，無論是俄瑞斯特亞也好，他們的行為都是他們自己干出來的，他們是自由的但是殊不知，在他們自由的背后，有一個無形的繩索在牽扯著他們，那就是命運。特別是俄狄浦斯王是最典型的，命中注定俄狄浦斯王將會殺父娶母，盡管他父親以及他本人，都做了各種各樣的努力，想避免這個結(jié)果，結(jié)果他們所有的努力，都是他們離這個陷阱越來越近，他們等于是用自己的自由之手，給自己挖了一個陷阱，然后把自己埋進去。這個地方?jīng)]有人陷害他，看不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誰是邪惡道，誰是善良的？

這和近代的悲劇不一樣，我們說近代悲劇，比較典型的莎士比亞悲劇，最典型的莎士比亞四大悲劇，可能里面除了《羅密歐與朱麗葉》是由于一個機緣的原因，當然也是兩個家族的仇恨，最后由于機緣，安眠藥吃的時間長了，最后導(dǎo)致一個誤會，導(dǎo)致了一個悲劇。除此之外，其他三大悲劇，都是道德悲劇，善良和邪惡之間的沖突，最典型的是《哈姆雷特》，他每次一出場，好人和壞人，善良和邪惡很清楚，把一個替父報仇的問題，變成一個哲學問題，生存還是死亡？但是他還是一個好人，他的母親基本上也算是一個好人，雖然意志比較薄弱，像臺詞里面說的：軟弱啊，你的名字叫女人。但是總的來說，他還是一個好人，而那個壞人就是他的叔父克勞狄斯，還有那個小人宰相波洛涅斯，這些人一出場都是壞人，所以整個《哈姆雷特》的劇情就是：他的叔叔處心積慮要害死哈姆雷特，曾經(jīng)殺死了哈姆雷特的父親，篡奪了的王位霸占了哈姆雷特的母親，而且還要加害哈姆雷特于死地，最后悲劇就是發(fā)生在善良與邪惡的力量之間，最后大家通同歸于盡，悲劇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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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莎士比亞的另外一句悲劇《奧賽羅》，好人壞人，壞人一出場都很清楚，苔絲德蒙娜，奧賽羅的妻子，純潔無瑕，是一個極其善良美麗純潔的一位年輕婦女，最后由于流言，導(dǎo)致丈夫的輕信，奧賽羅最后親手殺死了自己心愛的妻子，奧賽羅當然也算是個好人，雖然他比較輕信，因為他愛的太深由愛生忌，偏信了別人的讒言，而壞人大家知道，一出來就是意大利人伊阿古，一出場就是個壞人，躲在陰暗的角落里，因為他是意大利人，所以他肯定是個壞人，在文藝復(fù)興時期，在英國人看來，意大利人沒有好人，，北方民族對南方民族，共同的概念就是這樣。而我們看俄狄浦斯王，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沒好人，也沒有壞人，俄狄浦斯的悲劇不是被人陷害，是他自己為自己挖了一個陷阱，這樣一種悲劇的理解，有時候比近代的道德悲劇的理解還要深刻。因為我們?nèi)松谑?，有很多事情，確實不是別人造成的，而是我們自己造成的，我們很多悲劇，當然我不否認，在我們這個現(xiàn)實世界中，確實有些悲劇是別人陷害我們自己，但是有些東西不是別人的原因，也不是別人的主觀原因，而是由于你自己導(dǎo)致的，由于性格方面的某種弱點，由于你認知方面的某種局限，由于你能力方面的某種欠缺，你以為你是萬能的，你以為你是無所不知的，你以為你是無所不能的，結(jié)果你在現(xiàn)實面前碰了壁，導(dǎo)致了悲劇，這種悲劇更加普遍。

因此如果我們看了希臘悲劇，我們今天深刻的反省，我們對人生有更深刻的理解，我們會知道，其實更重要的是認識你自己，而不是去怨天尤人，每當悲劇發(fā)生的時候，我們不要太多的責怪別人，怨天尤人，而更多的是檢討自己，看看我們自身有沒有某種缺點，是否有某種弱點導(dǎo)致了悲劇的發(fā)生？這樣我們才能更好的成長起來，更快的成長起來。

希臘悲劇盡管是以朦朧的方式表現(xiàn)命運，這是一種對命運的朦朧的表達，其實已經(jīng)揭示了很深刻的道理。希臘人在希臘悲劇里面，看到了這個隱而不張的悲劇人物背后不出現(xiàn)不出場的悲催的命運結(jié)局，后來進一步發(fā)展到希臘哲學里面，就以概念的形式表現(xiàn)為事物背后決定事物的規(guī)律，再后來發(fā)展到一定水平的時候,自然科學的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很多事物是不以我們意志為轉(zhuǎn)移的，是由社會規(guī)律，客觀規(guī)律決定的。只不過古希臘人，還不能認識到這一點。古希臘人只是覺得背后有個力量，這個力量很強大，他們在這種力量面前束手無策，只能聽之任之。但是古希臘人雖然覺得背后，這么一個強大的東西，他們?nèi)匀徊扇∫环N坦然的態(tài)度，對他們來說命運固然要發(fā)生的，要起作用的，希臘人仍然坦然處之。所以希臘人這種對命運有一種超脫的態(tài)度,都值得我們好好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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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希臘的悲劇為什么在民眾中間有這么大影響？一個方面是因為城邦在鼓勵，另一方面在于悲劇本身它揭示了一個深刻的人生哲理，它揭示了人生的奧秘，正是由于這一點來說，希臘悲劇當時成為人們喜愛的一種藝術(shù)形式之一。

后來亞里士多德在《詩學》這部著作中揭示悲劇影響力的時候，他認為悲劇主要是通過激起人內(nèi)心的兩種情緒：一種叫憐憫一種叫恐懼，其中恐懼與其把它翻譯成恐懼，不如把它翻譯為敬畏，這樣就會使我們心靈中某些健康的情感得到凈化和升華，從而在我們心中引起一種崇高的感受，這樣人就會受到一種教化（今天叫勵志），因為我們心中有健康的情感，看到悲劇式人物，無端的遭受巨大的苦難，我們當然不由悲從中來，這就是孟子所說的：惻隱之心，人皆有之。會有一種悲憫，一種憐憫。正如看到悲劇中跟我們一樣的人，遭受到巨大的痛苦，當然會有一種憐憫之心，這是一種健康的情感。一個人如果沒有憐憫，與禽獸有什么不同呢！孟子說：人不同于禽獸者幾希？就那么一丁點兒，其中就包括惻隱之心與憐憫。如果我們見了我們同輩，見到我們的同伴，受苦受難我們無動于衷，說明我們已經(jīng)天良喪盡。而悲劇可以調(diào)動起我們的憐憫，當然是一種很重要的教育方式，悲劇不僅調(diào)動起憐憫，還可以調(diào)動起一種敬畏或者叫恐懼，人總是得有恐懼的有敬畏的，孟子說：人有四端之心，就是說人不同于禽獸的一點東西，其中除了惻隱之外，還有一個就是恭敬或者叫辭讓，就是我們對某種崇高，抱著一種敬畏之心。要是沒有敬畏，那就比魔鬼還可怕，什么壞事都敢干。所以孔子曾經(jīng)說過：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無畏，狎大人辱圣人之言。

小人是無畏的，為什么無畏？因為他無知，無知就無畏，君子都是有敬畏的。同樣我們看悲劇會產(chǎn)生一種敬畏，對高懸在英雄圖上的那個達摩克利斯之劍，那個命運會保持一種敬畏之心，我們會感受到某種神諭的東西，神圣的東西，某種崇高的東西，在我們頭頂上，肅然起敬，那我們就會保持一種肅然的態(tài)度，積極的進取。他什么壞事都敢干，因為它無畏，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敬畏之心非常重要，必須可以調(diào)動起這個東西，使我們體驗到一種崇高，就是我們好像面對著高山大川，面對波濤洶涌的大海一樣，敬意油然而生。我們會感到一種崇高，這種崇高感會我們始終保持一種積極的人生態(tài)度，所以悲劇可以起到勵志作用，所以悲劇不僅是可以傳授知識，讓大家了解希臘的神話傳說，而且可以在我們心中調(diào)動起凈化升華我們的健康的情緒，在我們心中一種崇高感，這就是古希臘悲劇給我們的啟迪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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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臘的喜劇和悲劇一樣，起源于酒神節(jié)，起源于對酒神狄奧尼索斯的崇拜：公元前六世，西西里島的居民們把酒神慶典游行的狂歡儀式，逐漸發(fā)展為簡短的一種人們喜聞樂見戲劇表演形式。古希臘喜劇就是一種滑稽搞笑的一種藝術(shù)形式，用我們今天的話來說就是比較搞笑調(diào)侃甚至叫惡搞的成分在里面。

古希臘喜劇是始終帶有一種放縱，放蕩的，淫蕩的色彩在里面。因為希臘人對性的態(tài)度比較隨便，而悲劇里面一般是不談這個東西的，而喜劇里面就開始大肆宣揚。因此希臘的喜劇幾乎都帶有有很濃郁的，那種淫蕩的，帶有一點兒淫邪的色彩。所以說，正是由于這個原因，最初古希臘喜劇在很多程度上是被禁言的，但是隨著希臘城邦制開始逐漸盛極而衰，由鼎盛開始走向衰落走向沒落，人們對城邦的責任感也就蕩然無存，所以人們就一頭扎進，個人的醉生夢死之中。

這樣古希臘喜劇就大行其道，因為它最初來自于狂歡，而且這種狂歡帶有一種肉體的放縱兩性關(guān)系的紊亂。在公元前六世紀，喜劇是被禁言的，到了公元前五世紀才開始才可以在雅典正式場合開始上演。這個時候的悲劇已經(jīng)開始走向沒落。所以悲劇和喜劇在希臘是接踵而至的是交替而生的。首先在悲劇的時代，喜劇是不能打大雅之堂的，但是當悲劇開始沒落希臘人的城邦制度開始走向沒落，人們對城邦的責任感逐漸消失以后，喜劇就開始大行道。乃至于到了希臘城邦晚期，戲劇就成為希臘乃至受希臘影響的東方亞洲土地上非常普遍的一種藝術(shù)表現(xiàn)形式。所以我們說在早期希臘城邦鼎盛時期，如果一個人不懂得欣賞悲劇就是一個野蠻人，到后期一個人如果不懂得欣賞喜劇，說明這個人是沒有教養(yǎng)的。因此無論是悲劇還是喜劇，都是文明人和野蠻人之間的分水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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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喜劇主要是采取一種譏諷挖苦惡搞這樣一種形式，希臘喜劇家寫的很多喜劇都是很短的，跟悲劇是不一樣的，悲劇主要取材于古代希臘的神話傳說，而喜劇往往是就事論事，往往是譏諷現(xiàn)實。比如說，阿里斯多芬他的《阿爾奈人》，《黃蜂》 《蛙》都是譏諷現(xiàn)實，直接把矛頭對準當時希臘伯里克利時代以后的一個叫克勒翁的領(lǐng)導(dǎo)者，或者把矛盾對準當時的大哲學家蘇格拉底，因為阿里斯多芬本人不喜歡蘇格拉底，他希望現(xiàn)在的希臘重新回到早期希臘。后來希臘哲學產(chǎn)生以后，出現(xiàn)了一個跟希臘老百姓，例如奧林匹亞競技會,酒神節(jié)這樣一種流行文化背道而馳的東西就是走向精英文化，哲學家走向唯心，這些東西都受到了當時喜劇家的批判。阿里斯多芬還有一些喜劇，比如說他有一個很著名的喜劇叫《鳥》：講的是兩個雅典人和一群鳥，在天地之間組成了一個王國，這個王國非常好，在這個王國里面人人講究的是自由平等，像早年的希臘社會一樣。于是很多人都主動要求放棄人的權(quán)利，請求加個鳥國成為鳥，由于這個鳥國隔著天地，所以天上的神沒有東西吃感到饑餓，也不得不向鳥國表示臣服，實際上這是一個現(xiàn)實中不存在的烏托邦的故事。因此喜劇更多的是針砭，直接把矛頭對準現(xiàn)實中的政治家或者一些思想家，然后挖苦他們。這些喜劇家的一種理想或者他們的文化指向是：希望希臘重新回到已經(jīng)逝去的那個已經(jīng)過去的希臘城邦制時代。

希臘的喜劇家有一種理想就是希望希臘重新回到已經(jīng)逝去的希臘城邦制時代，像阿里斯多芬這樣一些喜劇家，他們都帶有保守主義的傾向，他們都希望回到過去的時代，他們認為那個時代民風純正，社會平等，各方面都很好?，F(xiàn)在的社會生活每況愈下。因為自從伯羅奔尼撒戰(zhàn)爭以后，城邦的狀況發(fā)生了變化，民主制，城邦制已經(jīng)開始走下坡路，所以他們這些人就哀嘆今不如昔，因此他們的劇作里面充滿了譏諷挖苦，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我們又不得不承認這些喜劇，希臘喜劇具有明顯的保守傾向和懷舊情緒的價值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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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喜劇雖然表現(xiàn)出了一種保守取向表現(xiàn)了一種調(diào)侃，甚至輕浮放蕩的特點，但是喜劇家都是一些極其聰明的人，他們看透了一切，當大家正沉浸在悲劇之中的時候，突然喜劇家就會告訴人們：你們看到的現(xiàn)象都是假的，沒有什么命運，那是你自己，那是你扭曲的外形而已。正是由于這一種看破一切，就使得他們把一切崇高的東西加以解析，把一切神圣的東西加以調(diào)侃，這就導(dǎo)致了一種普遍的社會風氣，就是大家覺得沒有什么是崇高的，沒有什么是神圣的。于是人們怎么快樂就怎么做，怎么舒服怎么活，隨波逐流。這樣就導(dǎo)致了希臘化時期的人們生活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于是這個城邦自然就土崩瓦解。人們都對神圣崇高的東西沒有責任感了，每個人都覺得我怎么快活我就怎么干，這就是一個歷史的悖論。所以我們說喜劇，恰恰是在城邦開始走向危機的時代到希臘化時期才應(yīng)運而生的。

關(guān)于希臘的哲學和科學，希臘不僅是一個神話的民族，還是一個哲學的民族。希臘哲學達到了一個很高的水平，乃至于我們后來經(jīng)常說希臘民族是一個哲學的民族。希臘人是具有哲學天賦的，哲學這門科學固然我們說我們中國也有古代哲學，印度也有印度的哲學，阿拉伯人也有阿拉伯人自己的古代哲學，但是就哲學成為一門獨立的學問的那只有古希臘才有。我們古代的哲學智慧是散見于中國古代的其他學科之中，而沒有一門獨立的哲學，但是只有在希臘哲學成為一門獨立的學問。實際上希臘哲學產(chǎn)生出來，絕不是一蹴而就，實際上在希臘哲學沒有產(chǎn)生以前，就已經(jīng)存在于希臘神話，希臘的史詩，希臘的神譜，以及希臘的悲劇里面，早就已經(jīng)初見端倪。

順著希臘這樣一條路線往前追溯，我們可以看到希臘前面的荷馬的《史詩》，赫西俄德的《神譜》，尤其是《神譜》具有兩種重要的意義：其中一點就是它利用一種神話思維的方式，展現(xiàn)了宇宙的起源和自然演化的一種世界觀。雖然這個世界觀是某個神和某個神相結(jié)合生下魔神，但是由于每個神都代表某種自然現(xiàn)象，或者某種社會現(xiàn)象。希臘哲學是分兩支，其中一個叫做自然哲學，通常的教科書里面一般把它叫做唯物主義，還有一個我們把它叫做形而上學，通常我們把它叫做唯心主義，這兩派各走一途，實際上在古代的神話傳說《神譜》就已經(jīng)埋下了哲學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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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的自然哲學，實際上就是用神話思維的方式表述著自然的演化過程，直接指向某種自然物質(zhì)，它早就已經(jīng)潛藏在背后的命運決定的一個過程，以及后來在希臘悲劇里面，直接稱之為命運把它加以烘托，把它看作是萬物的根本，所以無論是希臘的自然哲學，還是希臘的形而上學，它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是要尋找萬物的本源，這個本源可以理解為開端，萬物的本質(zhì)，萬物的形式。

希臘哲學分兩支，其中一支是自然哲學，自然哲學之父叫泰勒斯，他是一個小亞細亞人，他第一次提出萬物都是從水里產(chǎn)生的，這是一個破天荒的進步。為什么這樣說呢？因為他第一次不再借用神，直接借用某種自然現(xiàn)象來說明萬物的起源，他說萬物都是由水里產(chǎn)生的。

然后又其他人相繼提出，萬物是由氣中產(chǎn)生的，萬物是由火中產(chǎn)生的，也有人說萬物是由火氣土水這四種元素按照不同的比例集合而成的，最后有人說萬物是從一種共同的同質(zhì)的微粒形成的，這個微粒就叫原子。這個原子的提出標志著古希臘的自然哲學達到了當時最高水平。從公元前七世紀到公元前五十幾，到了德謨克利特原子論者，最后提出萬物都是由原子構(gòu)成，原子就是最后的微粒。什么叫原子？就是分到最后的不能再分了。（當然今天我們今天實驗室，已經(jīng)把原子能繼續(xù)分裂成質(zhì)子，中子。。。那是19世紀以后的事情），古希臘所說的原子不是和實驗室里的一個意思，它是哲學家思考的最后一個物質(zhì)的單位。

而原子以不同的碰撞按照不同的排列組合，以不同的方式結(jié)合成水火土氣，再按照不同的比例構(gòu)成萬物，這就是自然哲學關(guān)于世界的解釋。這個解釋水平很高，因為今天的自然科學基本上走的也是這條路，萊布尼說：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連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都找不到，而古希臘人在沒有實驗的情況下達到這個水平已經(jīng)很不簡單。自然哲學到德謨克利特“原子論”時期就達到了頂峰。形而上學就是通常說的唯心主義，是從南意大利（也就是希臘的殖民地），從南意大利克羅頓的一個哲學家叫畢達哥拉斯，他也是大數(shù)學家，從他這兒開始，畢達哥拉斯率先不同凡響，石破天驚的說了萬物的本源是數(shù)去！

數(shù)學的數(shù)，樹和水土氣火最大的不同，根本的不同在于質(zhì)的不同，因為數(shù)不是一個物質(zhì)，水火土氣是個物質(zhì)，看得見摸得著，而數(shù)它不是個物質(zhì)，雖然它不是物質(zhì)，但它決定了一切是物質(zhì)的東西，任何物質(zhì)背后都有數(shù)，任何事物的生滅變化，都是有數(shù)決定的。例如：我們?nèi)艘彩且淮蠖褦?shù)據(jù)數(shù)據(jù)組成的，我們的身高，體重，血壓，到醫(yī)院體檢，醫(yī)院給你開回來一大堆數(shù)據(jù)。 希臘哲學形而上學最大的特點就是把眼光深入到背后，去尋找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而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就是思想，思想是把握這一切的根本。再到柏拉圖時期發(fā)展到了頂峰：思想發(fā)展到“理念”，任何事物首先有“理念”，因此布拉圖的這個觀點，實際上是順著畢達哥拉斯只是把眼光從表面東西，投入到背后深層次上來，而這個東西就叫形而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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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又發(fā)展到另外一派：亞里士多德是柏拉圖的學生，亞里士多德有一句名言：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亞里士多德雖然是柏拉圖的學生，但是亞里士多德后來自立門戶，在批判柏拉圖的基礎(chǔ)上，兼并了希臘的這兩派哲學體系，他把德謨克利特代表的“原子論”，和柏拉圖代表的“理念論”匯聚于一爐，最后形成了博大精深的亞里士多德哲學體系，不僅構(gòu)成了希臘哲學的最高峰，而且它也構(gòu)成了希臘科學的最高峰，所以希臘的科學和哲學是連在一起。

亞里士多德是一個百科全書式的人物，亞里士多德在自然科學上，有很多創(chuàng)見，但另一方面，他有很多錯誤的觀念，比如說：他提出“地心說”，后來被托勒密加以發(fā)展，被基督教加以弘揚，最后成為阻礙現(xiàn)在科學發(fā)展的障礙。亞里士多德還提出不同重量的事物的運動，速度不一樣了。后來伽利略在比薩斜塔上，做了一個著名的實驗，兩個鐵球同時落地，說明重量和物體的運動速度無關(guān)?？偠灾?，亞里士多德在科學和哲學上都是一個集大成者，當然他也給自己留下很多遺憾，同時給后人的發(fā)展帶來了很多誤區(qū)和波折。（綜合自百家號丫丫面對面、百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