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學術期刊?《科學Science》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021-03-14? ?青野龍吟
《科學》(英語:Science)是美國科學促進會(英語: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AAAS)出版的一份學術期刊,為全世界最權威的學術期刊之一。
《科學》是發(fā)表最好的原始研究論文、以及綜述和分析當前研究和科學政策的同行評議的期刊之一。該雜志于1880年由愛迪生投資1萬美元創(chuàng)辦,于1894年成為美國最大的科學團體“美國科學促進會”(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 ,AAAS)的官方刊物。全年共51期,為周刊,全球發(fā)行量超過150萬份。
2018年12月,世界品牌實驗室發(fā)布《2018世界品牌500強》榜單,科學排名第383。
“發(fā)展科學,服務社會”是AAAS也是《科學》雜志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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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展歷程
1880年,紐約新聞記者約翰?邁克爾斯(英語:John Michaels)創(chuàng)立了《科學》,這份期刊先后得到了托馬斯?愛迪生以及亞歷山大?格拉漢姆?貝爾的資助。但由于從未擁有足夠的用戶而難以為繼,《科學》于1882年3月停刊。一年后,昆蟲學家Samuel Hubbard Scudder使其復活并取得了一定的成功。然而到了1894年,《科學》重新陷入財政危機,隨后被以500美元的價格轉(zhuǎn)讓給心理學家James McKeen Cattell。
1900年,Cattell與美國科學促進會秘書Leland Ossian Howard達成協(xié)議,《科學》成為美國科學促進會的期刊。在20世紀早期,《科學》發(fā)表的重要文章包括托馬斯?亨特?摩根的果蠅遺傳、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的引力透鏡以及埃德溫?哈勃的螺旋星系。1944年Cattell去世后,AAAS成為《科學》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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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期刊,為什么你只認識Nature和Science?
中國科學家每當在Nature或Science上發(fā)表成果,不管研究多么難懂,都很容易在朋友圈里形成刷屏之勢。甚至有一本非著名期刊,給自己起名叫Nature and Science,。世界上期刊千千萬萬,成為頭部的為什么是Nature和Science?
你聽說過哪些基礎科學的學術期刊?一個來自中國的普通人,聽說過的很可能只有Nature《自然》和Science《科學》。
中國科學家每當在Nature或Science上發(fā)表成果,不管研究多么難懂,都很容易在朋友圈里形成刷屏之勢。這兩本經(jīng)典期刊在中國普羅大眾心中的地位是如此高舉,以至于產(chǎn)生了很多都市傳說,比如在珠海市某區(qū),發(fā)一篇Nature或者Science論文獎勵一百萬人民幣。
甚至有一本非著名期刊,給自己起名叫Nature and Science,由旅美華人馬宏寶主編,發(fā)表的論文以中國人的文章居多。
世界上期刊千千萬萬,成為頭部的為什么是Nature和Sci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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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百年的奠基之路
自古以來,基礎學科在西方科學研究中的超然地位,都很少被動搖。在數(shù)學、物理、化學、生命科學的基礎領域,學者的名字和重要的研究成果往往能夠進入教科書、進入高考題,被普通公眾所理解。
很多高考的必考考點就來自這兩本期刊,比如1913年Science上的第一張細胞的清晰照片,1932年Nature上的中子、1953年Nature上的DNA結構、1997年Science上的克隆綿羊多莉,又比如2018年中國科學家發(fā)表在Nature上的新萬有引力常數(shù)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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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ure和Science的創(chuàng)刊時間非常接近,前者創(chuàng)刊于1869年的英國,后者創(chuàng)刊于1880年的美國。這并不是一個巧合?;蛟S我們可以說,時代需要它們。
Science的創(chuàng)立是一個典型的美國故事。它的創(chuàng)始人是紐約記者約翰?麥克斯(John Michels),而實際上,它最初的經(jīng)營者和贊助者,就是大名鼎鼎的發(fā)明家愛迪生。
愛迪生贊助了早期的Science大約一年光景。從1879年到1881年,正是他從發(fā)明燈泡到工業(yè)化生產(chǎn)的關鍵時期。雖然有漢默這樣的天才工程師相助,電燈泡仍舊難產(chǎn),公司的聲譽也受到了影響。
就在1878年,愛迪生踏上了一次著名的旅程,到美國南部觀測日食。這次觀測本身弄得「一地雞毛」——字面意義上。愛迪生帶了自己發(fā)明的觀測儀器,結果去得晚了,不得不將儀器安裝在了雞棚里,觀測被雞攪得一塌糊涂。
赫胥黎1869年給Nature寫的發(fā)刊詞中,三分之二都引用了歌德的詩歌「自然」。之后,赫胥黎寫道:「自從歌德寫出這些文字已經(jīng)過去了40年,我們再次對歌德卓越的視野進行了回顧。但是,從他的比較解剖學,到他的最高的道路,一直不乏努力的身影,直到代表歌德的卓越概念現(xiàn)在成為科學的常識——我們擁有自己的卓越性。」
就是從這些先驅(qū)者那里,愛迪生獲得了「創(chuàng)辦美國的Nature」的想法,投資了Science。雖然他忙得沒空親自當編輯,但他還是深度參與編務,每周由主編直接匯報。
Science辦得風生水起,卻虧得一塌糊涂。1882年3月,隨著愛迪生的撤資,Science停辦了。買下它的人是著名的亞歷山大?貝爾,電話的發(fā)明者。在貝爾的手中,Science短暫地成了美國的「科技頻道」,以報道各類科學學會和會議動態(tài)著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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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兩者一開始都是科普和科技新聞雜志,Nature和Science主刊都是周刊,學術期刊維持這樣的短出版周期很不容易
但是到了1894年,這份科學新聞雜志又陷入了虧損。貝爾將Science賣給了心理學家、心理測試的先驅(qū)之一詹姆斯?卡特爾。
卡特爾為Science發(fā)現(xiàn)了一個藍籌股:當時正走向興盛的美國各類學術團體。
1900年,卡特爾把Science賣給了AAAS(美國科學促進會),作為會刊。這個學會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基礎科學學會組織,當時已經(jīng)成立五十多年。不過,美國當時的科學學者又少又分散,以至于學會幾次將要分崩離析。
對于AAAS而言,Science起到了凝聚劑的效果;對于Science而言,AAAS的成員提供了穩(wěn)定的讀者和供稿者群。這次買賣稱得上是大廈之基。
正是企業(yè)家金主、現(xiàn)代學術共同體、學術會議和期刊的珠聯(lián)璧合,讓Nature和Science走向了輝煌。
Nature、Science與中國
創(chuàng)立以來,Nature和Science雖然經(jīng)歷了數(shù)次起伏,但它們都對中國的科學事業(yè)起了重要的促進作用。
早在清朝就有中國科學家在Nature上發(fā)表過文章。這個人叫徐壽,是一個落第秀才,也是偉大的科學家。徐壽的文章《聲學在中國》指出了丁達爾所犯的重要錯誤,然而這只是他成就的一小部分。中國的第一臺蒸汽機、第一架蒸汽船都是由他所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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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1914年,一群康奈爾大學的中國留學生組建了中國科學社,仿照Science創(chuàng)辦了中國的《科學》雜志。1948年李約瑟在倫敦出版的Nature上,認為中國《科學》雜志可與英國的Nature、美國的Science媲美,「刊物亦同此相并,為科學期刊(Science)之ABC?!?/span>
到了1949年,中國科學社的成員已經(jīng)由最初的9人成長到3776人。這三千多人有當時中國科學界的頂梁柱,也有華羅庚這樣的普通文員。熊慶來就是看了華羅庚在《科學》上發(fā)表的論文,才發(fā)掘出這個奇才。
由于歷史原因,中國《科學》雜志一度停辦,文革結束后復刊。與此同時,Nature和Science乘上了時代的東風。
尤金?加菲爾德(Eugene Garfield)在50年代提出了「影響因子」的概念,并且身體力行,創(chuàng)立了SCI、JCR等學術圈耳熟能詳?shù)捏w系。像「大學排名」一樣,加菲爾德提出了一套辦法,用于給學術期刊排名。它的基本思路是,一個期刊的所有文章,平均被引用的次數(shù)越多,影響因子也就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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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科研領域?qū)τ绊懸蜃拥闹匾曔_到什么程度?北大附近有家醫(yī)生開的「柳葉刀燒烤店」,按論文的影響因子打折,1分影響因子減10元。如果你發(fā)了一篇文章在40影響因子左右的Nature或者Science,在店里消費了兩百元,老板甚至可能倒貼你兩百元福利。
Nature和Science都是發(fā)布重磅研究的平臺,加上它們與加菲爾德的關系都很好,通過編輯策略和排名規(guī)則的微調(diào),影響因子很快就躋身綜合科學期刊的頂峰。
改革開放之后,中國鼓勵科研的政策陸續(xù)出臺,非??粗豊ature和Science,以至于很多地方政府會有專門的論文獎勵。
比如說,直到90年代初,深圳市全體單位在Nature、Science以及Cell等高質(zhì)量期刊上一篇文章都沒有發(fā)過,政府因此出臺了巨額獎勵政策。后來,一家高新技術企業(yè)落戶深圳,一年之內(nèi)發(fā)了十余篇,以至于財政預算中的獎勵金額都不夠付。
目前,中國是世界上發(fā)表論文獎勵最高的國家(地區(qū)),以最高16萬5千美元(100萬元)的單篇獎勵,十倍遙遙領先于亞軍沙特阿拉伯和季軍卡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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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ure有一個衡量各國學者發(fā)表在自家旗下期刊上的論文指數(shù),叫做「Nature Index」。從2012年起,中國在這個榜單上就躍居第二,僅次于美國。中國中科院更是在2019年成為世界科研院所的第一。
雖然這種成就與決策層對期刊的偏好有關,如此重賞有噱頭之嫌,但能登上這些期刊的研究必須達到一定水平。
同時,Nature和Science也是中國公眾所認識的科學權威。不論是否看得懂,一項研究如果刊登在高質(zhì)量期刊上,就容易成為「真科學」的代名詞,幫助難以跑贏謠言的中國科普圈一臂之力。
若非時代作祟,中國的《科學》雜志本可以成為這樣影響幾代科學人的期刊,但它在很長歷史時期內(nèi),既缺乏愛迪生那樣的資金支持,又缺乏X俱樂部那樣的智庫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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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礎科研從來都是一個系統(tǒng)工程。一百多年前,西方勃興的期刊、學術組織和學術會議,塑造了我們今天所認識的學術共同體和現(xiàn)代學術體系;這個學術體系的建立又與早期的企業(yè)贊助、學術朋友會的支持,乃至普羅大眾的科學受眾市場密不可分。
中國直到很久以后才在科研上奮起直追,先是加入了這套體系,之后舉全國之力,重賞能在其中登頂?shù)难芯?。慢慢地,中國也在逐漸成為游戲規(guī)則的制定者。當代中國需要開啟像Nature和Science這樣的,能影響一代甚至幾代科學人的平臺。
什么才是未來一百年的基礎科研所需要的?或許,今天不出于商業(yè)利益,而是出于熱忱的一些行動,能帶來長久的影響。當期刊的風口已過,中國的學界和業(yè)界正嘗試著搭建不同的平臺——由科技企業(yè)主導的——比如騰訊科學WE大會、中國互聯(lián)網(wǎng)大會、國際基因組學大會等。
國際級別的科技交流平臺需要資金支持,也需要學術共同體的支持和認可,兩者都是中國互聯(lián)網(wǎng)企業(yè)的強項。以騰訊科學WE大會為例。這個非商業(yè)性平臺已經(jīng)辦了6屆,今年是第7屆,每一屆會上都出現(xiàn)了一些如雷貫耳的名字,比如霍金,比如互聯(lián)網(wǎng)的創(chuàng)始人蒂姆?伯納斯?李。
即將開幕的2019年WE大會預定出場的嘉賓,有目前癌癥最強力療法之一Car-T的創(chuàng)立者Carl June,有謝耳朵的偶像、弦理論最前沿的名家Brian Greene,還有Nature的首位女性總編輯Magdalena Skipper。
實際上,從2017年起,WE大會就與Nature合作舉辦。WE大會和Nature、Science有同樣的宗旨:搭建一個由真正的頂尖科學家運營的科學和科普平臺,用基礎科學與前沿科學的重大突破溝通學界與公眾,共同探討改變世界的問題。
比如說,自動駕駛汽車已經(jīng)進入了試驗階段,那電腦駕駛自行車呢?
自行車需要保持平衡,是一個模糊問題。一般來說,處理模糊問題是人腦的強項,機器卻不太在行。不過,現(xiàn)在中國科學家用芯片給出了解法。
比如這個登上Nature封面的「天機芯」,由清華大學的施路平教授團隊開發(fā),是全球首款異構融合類腦芯片,也是中國團隊在Nature上發(fā)表的首篇橫跨人工智能和芯片兩個領域的論文。它能完美地駕駛自行車,繞過操場上的障礙物。